「對不起,我也是女生。」微GL(第四章)緊握的牽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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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冷刺痛的夜晚,讓我感覺到心裡還未癒合的A級燒傷。
我存在在這裡,是為了守護你給我的傷口;因為這是你和我之間唯一剩下的牽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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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說過,比起阿鷹和阿信,自己的問題只是小兒科。

我父母健在,有常常大笑的兄弟姐妹,以及像牙膏廣告一般開明爽朗的家庭;
除了分擔些許家庭開銷和工作,最頭痛的就是拉著輪子壞掉的吸塵器清掃家裡了。

乾乾淨淨的外表,不染的長頭髮。
不煙不酒、沒罵過髒話、沒有前科,嚴守紅綠燈,
也沒有交過所謂「奇怪的朋友」的經驗。

大概是校園漫畫裡,那種讓人看了就忘掉的「X同學」角色吧。
一年前和男朋友簡訊分手,就哭的死去活來的傢伙。
這就是我,平凡至極,又不轟轟烈烈。

白天有個固定的職業,朝九晚五的上班,還附贈週休2日。
晚上除了有時上點電腦課,就是上線扮演我的男神官「夜」,
經營著遊戲裡,虛擬又真實的友情、或…
那麼一點點愛情。

日子慢慢過去,我和雨芙並肩聊天的時間愈來愈長。
我幾乎一上線就可以看到她端正的坐在草地上。

我知道她閒暇的時間很多,但是我沒有問她是否上班上課,住在哪裡。

就像,如果知道雞巴鷹或癡呆信是王永慶,
我對待他們的態度,也不會和現在有什麼差別。

我知道,如果你特別喜歡某人,他的職業或ID,就不是他最明顯的標誌。
而是他走過來,和你說話的那一瞬間。


「安安。阿夜你怎麼在發呆?」雨芙上線之後發現我蹲在聚集地,這樣的問我。
「嗯~阿鷹和阿信出門一下。^^」其實是去撇條,但是我不可能這樣說。
「那等他們回來就去練。^^」

我並不會主動和雨芙說話,但是我很喜歡、甚至很期盼她來找我說話。

「嗯…,你為什麼取這樣的封號?」
雨芙這樣問我;看來他注意到我的「為永遠單身乾杯」封號。

「這個啊~哈哈。」突然覺得喉嚨一片乾澀:「很平常啊,我…失戀啊^^」
「最近嗎?」
「不,一年前我們就分手了。」我在等著雨芙笑出聲來,就像每個人的反應。

「一年啊…」雨芙安靜了一下:


「你一定很愛她,是嗎?」






就像鋼琴沉重的顫音,

妳輕輕的一句話,

像琴鍵敲在我緊閉的心扉,

使我的思緒幾乎空白。




腦海裡只有一個聲音不斷重播…

「您撥的號碼未開機,請稍後再撥,謝謝。」

我一直在等,等待有一天能打通的電話,看見的ID,卻總是沉寂無聲。
我才發現,有些傷口,經歷的時間愈久,卻愈會反覆回想。

高雄下了雨,由溫暖轉為寒冷,白晝也愈來愈短。
當我帶著淚驚醒的時候,才發現天空仍然一片漆黑。

…為什麼留我一個人?…

想著,我見到你的那個聖誕節晚上11點,你在台北火車站北門,害羞微笑的樣子。

那天是我們相約第一次的旅行,也是我們第一次見面。
好寒冷的12月,你拉著我的手在你的口袋裡呵護。

你穩重的聲音在我左上方陪伴著我,
讓我只敢看著被黃色燈光,照映在路上自己的影子。
在羅斯福路上一步一步的走著,還好昏暗的夜色讓你看不清我的羞澀。

那晚你撫觸我的感覺好溫柔,
重疊的我們都害羞的笑著,只想著要永遠在一起。

想著,
我多麼想回到那一天…?
在台北車站再抱你一次。


…再給我一次機會,伸出手,有你會握住…




可是你說:「我們還是分手吧,妳去找妳的幸福吧,我祝福妳。」





那天,我的眼睛裡,就消失了光。





雨芙靜靜的看著我。

突然的,
我顫抖的打出,我一直害怕去承認的答案:

「我一直在等,或許有一天她會回來。」
長髮垂到了鍵盤上,我幾乎用盡了力氣才打出這行字。


感覺到,書桌的燈光漸漸模糊。


雨芙並沒有笑我。
她只是起身,幫我加了一圈聖母之祈福。
穩定的粉紅色光線,包圍著遊戲畫面裡白色的男神官,卻一直溫暖到了我心裡。

看著我打出的黃字,突然的,阿鷹和阿信在我們沉默的時候適時上線。
「硍!阿信學我啦,同時去撇條是撇曖昧的逆?」

我和雨芙不約而同的打了「^^」歡迎他們回來。
於是乎,公會又瘋瘋癲癲的出團了。

現在想起來,雖然說是撇條,他們或許都是故意放我和雨芙單獨相處的。

那天承受不住的痛苦讓我了解,直到現在,我心裡的傷口仍沒有減少。
是的,直到現在。

但是雨芙那雙溫柔撫著傷痕的雙手,卻也悄悄的留在我心上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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